“起来!死丫头片子,你别以为装死就可以了!”
迷迷糊糊的白思兮只觉身上很疼,刚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揪着她的衣领,那蒲扇大的巴掌往她脸上甩来,下意识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人踹飞。
这一幕把在场的人惊的目瞪口呆,一时忘了作何反应。
应,何瞪作一时了口反忘呆。
起身后,看了一圈,并没发现熟悉的人脸,他们穿的衣服款式不像幸存者基地发的,倒像是历史资料里古代农民穿的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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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见她,眼里没有畏惧,这让作为丧尸二代、走哪都被人害怕的白思兮很感兴趣。
“死丫头!反了你!”
白思兮略微歪头,看向发出尖锐叫声的蓝衣妇人,只见她抄起墙边靠着的一根棍子狠狠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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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吃瓜群众默默后退,以免伤及无辜。
这速度慢的不行。
白思兮一手抓住,感知到力道后,微微皱眉。
好弱……
蓝衣妇人惊愕的看着她,还没开口就被甩到一边,砸在刚站起来的男人身上,疼的直叫唤:“哎哟!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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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兮打量着环境,他们站在院子里,旁边是几间土砖房,门外能看见远处的山峰,空气中没有不稳定的能量,这是在末世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可能存在的地方。
主动被黑洞吸入、一心求死的白思兮心想,她这是穿越到别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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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想清楚,穿着桃红衣裳的少女撸起袖子就要来揍她,“白四喜!你敢打我爹娘?”
少女一拳挥来,白思兮轻易挡下,却饶有兴趣的挑了下眉。
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力气居然比那个妇人要大得多,还有她手腕上在发光的青色印记,貌似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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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拳过来,这回白思兮抓住了她的胳膊,反手一拧,一脚踹在她的腿弯,人跪下后,才戳了下那个印记,“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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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她,白思兮加重了力道,疼的她眼泪直流:“娘!救我!”
蓝衣妇人愤怒的冲了过来,白思兮悠悠道:“你再动,我就拧断她的胳膊。”
这话成功让蓝衣妇人停下,叫着:“白四喜,你敢动芦花,我活剥了你!”
“哦?是吗?”
白思兮又用力了些,白芦花哭的更大声了,“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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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四喜!”
蓝衣妇人气的眼睛都红了,愣是没敢动,就怕把人逼急了,真的做出什么事来。
这是口音问题还是什么?
白思兮总觉得他们喊的名字不太对,“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哪里?”
两个问话一出,众人一阵沉默。
连白芦花都忘了哭,“你脑子磕坏了?”
白思兮垂眸凉飕飕的看着她,反问:“胳膊不想要了?”
白芦花被吓了个哆嗦,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是你堂姐,这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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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朝代?那个印记是什么?”
“……夜鸣国,印记是兽纹啊,你不是也有?还淡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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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一句,白芦花还有种优越感。
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白思兮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借尸还魂,可很快她又否认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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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虽然重伤,但异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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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她还能自由控制体内的丧尸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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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了身体,她不可能还有病毒。
。病还不可有毒能
作为普通人,也不可能闻不到除血腥味之外的气味。
“你说我的兽纹在哪?”
白芦花嘀咕了一句脑子真坏了,见白思兮盯着,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左肩。”
白思兮松开了白芦花的手,扯开身上明显不属于她的衣服,左肩上一片光滑,“我不是你们找的那个人。”
被白思兮这一举动惊到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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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妇人眼神嫌弃,“当众撕衣服,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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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个小胡子男人不耐烦的说:“到底还卖不卖?不卖就把钱退我们。”
被踹的吐血的中年男人赶紧说:“卖。这下人醒了,你们不怕半道上死了吧?直接带走。”
小胡子做了个手势,身后的三个壮汉上前。
白芦花连忙跑蓝衣妇人身后躲着,还得意的笑着。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白思兮全身发着蓝色的雷光,眨眼间把那仨电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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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我?呵……”
…”?卖呵…我
小胡子睁大双眼,头皮发麻,“你、你是武者?”
不对……这种程度的功力,怕是宗师级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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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兮还以为他们会喊一句妖怪来着。
只是,他口中的武者也可以拥有异能?
武的能中?可者异以拥也有
白思兮顺着他的话说:“是又怎样?”
小胡子不敢惹白思兮,将目光放在那一家子身上,“我们不买了,你们把钱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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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也被吓了一跳,可到手的银子怎么能说飞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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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妇人咬咬牙道:“不行,人就在这,大夫也治好了她,带不带的走是你们的事,钱我们是不会退的。”
小胡子也不是好惹的,“这位除了脸,哪里像先前那个丫头了?货不对板,退钱!不然我拉你后面那丫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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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蓝衣妇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同时护住身后的女儿。
她身旁的男人说:“我们可是签了契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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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另外俩人点头如捣蒜,附和道:“就是。”
小胡子头疼的很,“这又不是同一个人。”
蓝衣妇人一手叉腰,“哪里不是?这衣服、这脸,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相似的人?骗人的把戏罢了。”
话说的有理,可小胡子瞅了下白思兮,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白思兮只觉得荒唐,“别说我不是你们找的那个人,就算是,父母死了,你们也不过是亲戚,不管是伯伯还是叔叔,都没有资格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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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芦花嗤笑道:“谁说没有?你吃我们的,住我们的,不花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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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兮想着在这边人生地不熟,干脆暂时用一下那人的身份,反正无论她怎么澄清,他们都一口咬定她是那人。
“那遗产呢?我父母死后,房子、田地哪去了?我住在你们家多长时间?每天吃的什么?给你们家干活又怎么算?你们这么抠,肯定不是白养的吧?”
白思兮条理清晰的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把那一家三口听的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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