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落满了整间屋子,墙上贴起的大红喜字好像一支火把,点燃了喜洋洋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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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绝美的新娘身穿白纱坐在镜前,她东倒西歪,双眼迷离,樱唇半启,头更是像小鸡啄米那样一点一点的。
“诶诶!抬起头来!别打瞌睡!”蓝佳童一边嚷着,一边抬手在陈柏怡的后脑勺上大力拍了一下。
这丫头可真成,盘个头的功夫都能睡着!
陈柏怡登时恢复了清醒,嘟着嘴反手在蓝佳童的胸前一抓。
看着蓝佳童花容失色,连连躲闪的样子,陈柏怡这才满意地伸了个懒腰“怀孕了容易瞌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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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流氓!”蓝佳童阴着脸恨恨地骂着,手上却是小心翼翼地为她戴着头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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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陈柏怡出嫁的日子,闺蜜蓝佳童一大早就来为她盘头化妆。
“诶,你家孩儿他爹咋还不现身呢,这都几点了?”蓝佳童把陈柏怡的妆容又整理了一次,抬头看了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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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已经这个时候了,薛彬怎么还没来?
还怎了么?薛彬没,来候
陈柏怡拿起手机,刚要联系薛彬,就收到了他的微信:
“你爸问我要一百万彩礼,否则不让进门!陈柏怡,真有你的!”
门否陈怡让真万进的!百有则,,礼彩你不!柏”
“WHAT?!”陈柏怡一脸震惊,同时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一切。
陈柏怡和薛彬是裸婚,并没有要他们家一分钱彩礼。
一来是陈柏怡对这些旧的婚俗并不感冒;二来是她知道,即使有彩礼,也统统会被家里那个贪得无厌的赌徒继父吞掉,她可不愿意便宜了那个混蛋。
也感的,有意得贪旧赌不里她个便无使彩父继宜了道蛋那统统;那知冒掉来,礼被俗并二婚的她不会愿,徒可混吞个厌是即家。
现在看来,这混蛋对彩礼还没死心,竟然临时设计她!真是无耻!
再看薛彬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了自己头上!
还来不及寒心,一股怒火就在陈柏怡心中猛地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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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一记粉拳落在梳妆台上,几瓶化妆品应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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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柏怡?!”看着陈柏怡忽然间暴走,蓝佳童一下子也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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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解陈柏怡的性子,这种反应,绝对是世界大战的先兆!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看来这婚今天是结不成了!”陈柏怡嘴角一抽,“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抱起长长的婚纱,一阵风似的跑下楼去……
楼前,继父一家和薛彬正对峙着,真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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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别生气,彩礼的事是姐姐的主意,毕竟是姐姐出嫁,我们只能照她的意思办啊!”继妹姚曼晃着薛彬的胳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污蔑陈柏怡的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浑然不觉陈柏怡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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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姚曼忽然啊了一声,一个踉跄扑向前去,险些跌进了薛彬的怀里,她定了定身子,一脸懵逼地回过身来,又是结结实实挨了两个耳光。
陈柏怡轻轻甩了两下手,这两个耳光,震得她自己的手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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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曼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她自觉心虚,也不敢多说什么。
倒是继父姚飞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当众挨踢挨打,心中大为不忿“柏怡!你瞧瞧自己都做了什么?还有个当姐姐的样子吗?!”
“我叫陈柏怡!”陈柏怡狠狠地把“陈”这个字咬在口中,双眼瞪向姚飞,眼底透出他从未见过的寒意。
柏怡,这是陈柏怡已逝的生父陈易书对她的称呼,只有与她最亲近的人才能这样叫,他姚飞又有什么资格?!
姚飞心里一慌,闭上了嘴。
陈柏怡冷笑一声,寒意肃冷的目光转向了薛彬,把手机直直举在他的面前“你这话什么意思?”
看着自己发给陈柏怡的微信,薛彬眼底滑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你先告诉我敲诈是什么意思!”
呵呵!敲诈?!看来这个男人宁愿相信姚曼都不相信自己!
这都信男?看个己曼愿宁姚人!自相不信来相!
陈柏怡在心中狠狠捶了自己几拳,想不到这就是自己看上的男人,真是瞎了狗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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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陈柏怡只有一个念头——亲手终结了这个笑话!
“我还是先告诉你退婚是什么意思吧!”陈柏怡说着,一把扯下薛彬胸前写着“新郎”二字的绶带,狠狠摔在了他的脸上“我们结束了!滚吧!”
薛彬愣了一下,之前的一番镇定姿态忽然垮掉,他抓住陈柏怡的肩膀,神色焦急而难堪,好似便秘一般“等等!你肚子里还有孩子!那是我们薛家的孩子!你得好好把孩子生下来,知道吗?!”
“知道你大爷!”陈柏怡挣开薛彬的手,一个耳光挥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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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渣男,真当她是生孩子的工具吗?送他两个字:做梦!
的:具字工两送梦吗!个他?做
陈柏怡扯下自己的头纱,手臂一扬,洁白的头纱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然后软悠悠滑落在地。
狗血的生活,就这样做个了断吧!
!
陈柏怡在心中咬了咬牙,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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