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你跟林世海说,我马上就到了,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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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箫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抬起右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她收起手机往包里放,正准备按电梯,一撇头,忽然看见侧面的走廊里有两个熟悉的人。
于诗画和赵唯?她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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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箫心中慌乱,抬头快速地看了一眼电梯,才从最顶楼降下来,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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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用黑色真皮的手提包挡住脸,拔腿就向另外一边慌乱快速地走去。
她口干舌燥地喘着气,却忘记了这一层楼也只有刚才电梯一个出口而已,连楼梯也是在走廊的另一头,她走的这边的方向,根本是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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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清脆的高跟鞋“哒哒哒”地踩在汉白玉上,楼箫连头都不敢回,万一被发现了,她要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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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
!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快速地左右看了一眼,提心吊胆地怀着万分期待的心情将把手猛地一转。
没有锁!
楼箫心中大喜,咬了咬嘴唇,脸上带着狡黠的笑飞快地闪了进去,反手就“啪”地一声将门关了上去,背靠着门板,身子滑了下去,利落地蹲在了地上。
她睁着眼睛,指甲粉嫩玉手如葱,光速拉开拉链,一截一截地扒拉出一件黑色的吊带短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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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包和衣服用弯曲的膝盖夹着,像是弹钢琴一般的双手从上至下快速利落地解着被撑得鼓起的白色职业衬衫 的扣子。
三下五除二地脱了下来,拿起裙子,直接从头上套了下去,两只纤细白嫩的手臂紧跟着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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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一句恭敬有力的男声让楼箫如遭雷击。
雷。如遭箫击
房间里有人?
还是男的?
两个答案很明显的判断在脑海中成形,她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像是塞了一个随时会爆炸的鞭炮一样猛然抬起了头。
只见离她不过三米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个堪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的男子。
他眉眼如墨,轮廓如雕似琢,宽肩,瘦腰,薄薄的几块腹肌凸起,小腹间一绺均匀淡薄的黑色让人想入非非。
她看过的许多男人没有眼前的这个来得惊艳。
楼箫有些心慌,男人深邃如深潭的双眸里噙着一抹幽深的光,紧紧地盯着她,那感觉仿佛是他与她似曾相识。
“没看过美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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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箫白了他一眼,淡定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双手从裙摆里伸了进去,弯着身子扯了一会儿,黑色的职业包臀裙顺着雪白得发光的大腿上滑落在地上。
也不知道这个该死的色鬼看了多少,不过没关系,她又不是光着的了?就当是穿着比基尼在沙滩上逛了一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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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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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箫抬起头,顺着说话声望过去,目光落在一个身材颀长有型、光着上身、系着一条粉蓝色围裙的男人身上,堪堪遮住了两点,右手上端着一个餐盘,面貌比起他主子来查了不少,但也算得上十分俊俏。
之前的那声“少爷”应该也是他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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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脸上写满了警惕之色。
乖乖!做这事情还怕别人发现呢!
玩cosplay好歹锁个门呐!
“不好意思啊?你们继续,记得锁门哟!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祝你门”!?有晚愉锁记夜们继,哟!个快们续的得啊你
楼箫含笑的眼神在两个男人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眼睛眯成了两只弯弯的月牙,歪了一下脑袋,嫣然一笑,捡起地上的包,把衣服塞了进去,反手勾着搭在肩膀上往外走去。
走之前不忘体贴地关上了门。
“少爷,这女人是谁?您叫过来的吗?”
他家少爷开窍了?
?了窍
奥修心中窃喜,脸上雀跃,用手紧张地摸了摸鼻子。
纪锦年搭在膝盖上的拳头紧了紧,回头递过一记充满杀气的眼神,上下将奥修打量了一眼。
“你穿的这是什么?”
不好他家boss话语中有些隐隐的怒气。
“不是您非要开红酒吗?撒了,可不得脱了?”
得可了”不,脱?
奥修一脸憋屈,低头看了看,觉得也并无不妥
“阿河呢?”
纪锦年懒理,回过头拿起一边的毛巾擦起了头,脑海中却不断涌现着那张巧笑倩兮的脸庞,目光变得有些空洞,思绪飘到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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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回去拿衣服了。先吃牛排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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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一下约翰医生,让他今天晚上来公寓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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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年的目光在右腿的膝盖上停留了一会儿,眼中神色复杂,微微抿了抿嘴唇。
“是!”
楼箫姿态妖娆地在走廊上走着,左右探了一会儿,已经没有那两个人的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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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他们还在这层楼的哪个房间,楼箫警惕地坐电梯下了一层楼,去了卫生间,将各个门都敲了一遍,躲进了最后一格。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有好多个未接来电,全部是聂城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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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怎么才接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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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另一边的聂城就是一顿埋怨。
她把手机伸得老远,嫌弃地皱了皱眉毛,看来她是平常对他太好了,竟然敢这样没大没小地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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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在呢!”
楼箫嫌弃地喊了一声,将电话放到了耳边。
“跟林世海说一下,能不能换个酒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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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了个缝往外看了一眼,一时半会儿,那两个人应该还在这里,她不能冒这个险。
“还换一个酒店呢!楼总,你都放人家多少次鸽子了,看见您没来,他早都拍拍大腿,涨着个脸骂骂咧咧地走了!我说姐,你能不能靠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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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城一通说,楼箫气得想顺着WiFi过去打人,还真以为他是她的上司了?
她前几次放人家鸽子,完全是心理战术好不好?这个白痴跟了她这么久了竟然还不知道!
了完然白知,个跟术战是鸽次不么还这前几了久道这人?心理不放竟好!她子痴好全家
“我遇见于诗画和她宝贝女儿了。”
楼箫的声音蔫蔫的,上下牙齿抵在一起,满脸的不爽。
“没发现吧?”
聂城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
楼箫摇了摇头,才发现他根本看不见,连忙说了一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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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说了很多的好话了,不过估计下次再约见的话,姓林的肯定要开高价了,做好心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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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城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估计是考虑到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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