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
一个缥缈而阴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想睁开眼,但是却发现眼皮沉重,怎么睁都睁不开。
幽幽的冷风刮过,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一个声音在我的耳朵边上喊我的名字。
异常的,清楚。
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想动,想起来,想大声的喊我上铺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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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身体好像钉在床上一般,不管我怎么努力,那身体仿佛不是我的,一点也不听我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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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呵。”那声音轻笑了一下,我感觉一股自下而上的凉意压着我的身子,从我的脚底,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诡异的恶寒让我禁不住缩了缩身子,喉咙就像被人死死掐住一般,无法呼吸。
而就在我大脑一片轰鸣的时候,只觉得唇上被个冰凉的东西盖住,湿湿的,冷冷的,带着一份柔软,一下子撬开了我的嘴巴。
放肆!
我奋力挣扎,却只觉得身上那股阴冷之气越发浓重,压得我近乎喘不过气来!随后我感觉一双冰冷的手划过的我的脖子,带着粘腻的触感划过我的胸膛,刺骨的感觉让人寒到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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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手在我的后腰处停下,蠢蠢欲动,似乎有往下滑动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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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我费劲的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像被黏住一样沉重不堪,眼缝中的景象混沌一片。隐约能看见一团漆黑人影。
是谁?
那团人影愈来愈清晰,随着意识的清醒,恐惧如一把无形的大手扼住我的喉咙!
一张苍白枯瘦的脸紧挨着我的脸,凹凸的眼窝像两个巨大的黑洞,他那双消瘦到只剩皮骨的手泛着不自然的青灰,托着我的腰部来回抚摸。
啊!我无声大叫一声,浑身颤抖一下,用力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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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却发现上铺的阮小嫣踩着床梯异常惊讶的看着我,而眼前哪里还有那团黑影!
“林暖,你生病了吗,怎么那么多汗,脸色那么差。”阮小嫣从床梯上下来,关怀的问道。
“我……昨天晚上好像听到有人进来……”我喘着粗气,冷汗从我脊梁骨冒出,脑海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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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昨晚我通宵准备今天的会议资料,一点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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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嫣的话并没有让我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身上那股粘腻而冰冷的触感还在,耳边仿佛还有男人怪异的呼吸声。可一旦细想之前的情节,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模糊记得一团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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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额头,声音有些无奈。
“那也许是我做梦吧。”
仔细想想看,我昨天发生了什么好像真的想不起来,只要一回忆就会被打断,只是隐约觉得好像做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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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就在我准备穿衣服的时候,发现身上布满斑斑点点,那印记偏紫,怎么看怎么像……
吻痕。
但是阮小嫣没有必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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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虫子咬的?
“林暖,快点,早上七点开会,你别迟到了。”阮小嫣早已经穿好衣服,抱着一大堆资料准备出门。
“知道了。”
眼看就要六点五十,而就在我下楼梯的时候发现楼梯上竟然有张红色的电影票。
“尸鬼怨婴?这是什么鬼?”还是一张没有检票的,时间是今天晚上七点半。
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也许别人不想看随便丢掉了,而且这个电影院就在我公司楼下啊。
一直没有好好去看电影了,一是没钱,二也是工作累,正好今天开完会就没有什么事情,去看看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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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免费的!
……
当我坐在电影院的时候,我后悔了。
几百人的电影院空无一人,漆黑的大厅里只有闪着雪花的荧屏亮着光,嘈杂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明明没有什么调子,听在人耳里却让人心生胆寒。
电影院空空荡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岁已旧的原因,座位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过于寂静的坏境下听起来有些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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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色的条幅挂在荧屏上方,刚进门时我以为又是什么广告便没在意,现在定睛一瞧却是鬼画符般奇怪的文字。那红色的布条像用血染成,在漆黑的播放厅中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我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明明身边一个人影也没有,却总觉得黑暗中有无数只可恐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窥视着我。
可人都已经进来了,电影还没开播就被吓跑,岂不是要受人笑话!
我心里暗念阿弥陀佛,努力稳定情绪把屁股黏在座椅上。黑暗中我将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金属的扶手锈迹斑斑,带着刺骨的寒冷扎的人手疼。
暗呼一声甩了甩手,我正准备看扎手的是什么东西,那音响中古怪的调子就戛然而止,改换成悠扬而飘渺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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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去看电影荧屏,荧屏上的雪花褪去,正片开始播放。电影的开篇就是一个园林中古老的枯树,一个若隐若现的女人出现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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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电影好奇怪,开篇为什么不放导演和演员的名字,难道是片尾在放?
算了,管它什么电影将就着看吧,大不了以后再也不看国产恐怖片了。只是电影都到开播了怎么只有我一人,连播放电影的师傅也没有。
也许是这电影宣传力度不够,毕竟现在电影时常良莠不齐,电影空场是常有的事。而没有播放师傅也许是智能播放的缘故。
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实际上心像揪麻花一般,被周围诡异阴冷的气氛揪成一团。
为了驱赶这种恐惧的感觉,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电影上面。那女人开始浅声吟唱,灰色的背景给人压抑的感觉,电影的所有色彩只剩下女人身上那件红色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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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有点害怕,我还是想看女人的正面。只是她就一直背对着我哼唱不成调的曲子,半天也不见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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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作为标准坑爹的国产恐怖片,这部电影真是无聊,也无怪没人买票,买了也把票扔了让我捡到。
看着看着,困意止不住的打在眼皮上。
“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戾笑突然回荡在硕大的电影院,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我身体一颤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诡异的殷红。
电影院依旧是那副样子,可却不知从哪里冒出红光,将影院照的通亮。
发生什么事?
我忍不住站了起来,所有的物品在红光的照耀下有些扭曲,如果不是我眼睛并没有不适,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得了眼疾,看东西都带红色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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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脊梁骨一寒!
寒骨!一脊我!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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