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总是那么的燥热,难眠,熄灭了房间里最后一盏晃晃悠悠的蜡油灯,我站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虽然我没有什么黑夜恐惧症吧,但是乡下的天比不得城里,黑不隆冬的,这才叫做所谓的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的边角让我看着,心里愈发慎得慌。
想什么呢,挨过这几天就好了!我下意识的抚了抚心口,感觉这个样子能让我的心里安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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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外面的虫叫声,让我原本平静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没由来的胸口处就有着忐忑与不安的情绪,让我心烦意乱的,也许是因为在乡下的第一夜吧,我安慰着自己,躺上了床,准备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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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的人都向来早眠,我这个从城市里来的人,也是十分随意,自然入乡随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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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上了被窝,闭目呼吸,几次下来,我这个择床成疾的人竟然就这样进入了梦乡。我酣然入梦。
但是不知道是我太过于敏感,还是……
梦境中,我感觉有人掀起了被角,睡在了我的身侧,那怀抱好冰,冰凉的竟感觉不是人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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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这抹冷让我全身的皮肤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这是我明显能够感觉到的。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却不想这抹冰冷把我挽的更紧。
“昊,嗯~啊~再来嘛——”甜糯娇软的声音,是女子动情的声音,在那抹冰冷触碰着我的时候,我却意外的听到这样子让人听着就十分羞耻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就能感觉到那声音,那若有若无,勾人心神的娇吟,正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而旁边厢房睡的正是我的未婚夫君昊。她口中的昊,难不成是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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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让我片刻惊醒!但是眼皮感觉像是被什么封着一样,我感觉自己是在半梦半醒之中徘徊着,耳边女子娇腻的动情声如同魔咒一般痴缠着我的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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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起身,但是身上却像是压了另一个人一般,动弹不得,我的眸子半睁,微微余光扫到,身上正压着一团黑色,看不清样貌,却让我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这该不会是遇到了鬼压床了?我在心里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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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是无神论者,也知道这“鬼压床”现象,纯属就是因为这个脑袋里的脑波搞的鬼,也叫做睡眠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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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安慰自己。感觉那若有若无的女子娇喘声还萦绕在耳边,但是却小了许多——
我睡意朦胧,又想着睡过去。
直到我的耳畔传来一声男子的轻唤“娘子,为夫终是找到你了——”,这声音空灵好听,但是却让我心里直打鼓。
我心里想以前不是没出现过这“鬼压床”的现象,但是这次也太清晰了吧,我都能听见其他人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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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全身都紧绷着,半睁的眸勉勉强强的睁着,却怎么也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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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感觉身上一凉,原是那薄被不知不觉就被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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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冰冷的手在我身上游走着,抚上颈部,留恋了一会儿,又不老实的摸上我胸前的柔软,似乎很是贪恋的摸索了一会。
我感觉全身颤抖,随着那只冰冷的手所颤抖着,但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我现在全身都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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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似乎又有动作了,随即我感觉自己那白花的睡裙被掀了起来,褪下我的底裤,那只冰冷的手冷不丁的陷入了我的两腿间那块最柔软的地方。
往着深处,似乎在探寻着什么?直到碰到我内部的那层阻碍,冰冷修长的手指才似乎满意的退了出来。
当身下的冰冷感终于消失,我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劫,全身都汗涔涔的,包括那块儿。
最后感觉到我自己的意识慢慢的在抽离,耳畔黑影十分快慰的语气道:“娘子,再等几天,为夫就能真正拥有你了——”意识慢慢的被抽离,我又昏睡过去了,意识最后陷入睡眠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又被冰冷所抱住,这一次却带着淡淡的幽香。这样的怀抱冰冷却不失宠溺。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我便醒来了,这乡下里,天亮的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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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不由得感觉一阵头痛欲裂,昨天没睡好?
我感觉自己下边一凉,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没穿底裤一样。
我直起身来,发现自己的底裤不知道何时被褪到了脚踝处,而下边黏腻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想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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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我对着门外喊道,我才来这里没几天,却发生了这样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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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昨天“鬼压床”的事迹,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我还是心有余悸。
我喊来了在老宅子里管事的李妈,告诉她我想洗个澡。
李妈也是个机灵人,知道这穷里乡下的,就命人搬了个木桶,里面调好水温。
“少奶奶,可以入浴了——”对于李妈蹦出几个古朴的用词,我倒是并不感觉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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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李妈——”我笑了笑,李妈也会意的退出了房门,将房门紧扣。
“少奶奶,有事就喊老身便可——”李妈在门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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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应道。
褪下了黏在身上湿漉漉的睡裙,我坐进了木桶,享受着水慢慢的洗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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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感觉却有一丝的不自在,仿佛房间里的某个角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一样的难受,我不自觉的将身体整个压进水里,似乎在躲避这样似有似无,灼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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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昨天的梦给折腾了吧,我甩了甩脑袋,怪自己多想。
突然,我发现原本散着热气的洗澡水,瞬间变得如同鲜血一般红艳,简直与新鲜的鲜血没有什么不同,我想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开合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身体也动弹不得,我现在是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木桶中间正浮现一个女子的人头,散着乱发,眉心却插着一只古代女子才用的金步摇,那伤口正潺潺的留着鲜血。
女人的脸上的表情狰狞的吓人,红唇挂着诡异的笑,朝着我这边过来。
救命,救命,我声嘶力竭的想喊,却发现根本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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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头颅就这么往我这边过来,猛然间那颗乱发的头颅便贴上我的身上,我感觉到鼻腔里一阵腐烂的恶臭味,充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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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那原本墨黑的瞳孔,在我面前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翻了过去,顿时没了眼珠,只剩下惨白渗人的眼白,如此诡橘的画面,我顿时感觉自己完全呼吸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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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女人惨白的脸,熟悉又陌生,因为我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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