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姚蓁蓁拼命地在水里面浮出头,然后大声地喊叫着。
天知道她是怎么掉到这条河里面的。
姚蓁蓁犹记得自己只不过是在泳池旁的躺椅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一翻身,结果就掉到了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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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姚蓁蓁是习水性的,但是由于事情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嘴里面就涌入了大量的河水,同时由于心情紧张,使得她的腿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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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蓁蓁绝望地想,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里香消玉殒了吗?
只不过才活了19个年头,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世间的繁华与甜美的爱情,就这样与这个世界道别了吗?
姚蓁蓁的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到底是水,还是奔涌而出的眼泪。
姚蓁蓁的意识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了,她恍惚之间觉得有一双大手开始拖着她的身体往一个方向游动,但是这感觉实在是太不真切了,使得姚蓁蓁也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她臆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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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之后,姚蓁蓁觉得自己的身体暖洋洋的,似乎已经离开了冰冷的河水,同时有一个人的嘴唇噙住了她的嘴唇,并且不停地往她的嘴里面吹气。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如果说当初的姚蓁蓁仿佛置身于浓雾漫天的森林里面,辨不清方向的话,那么现在就好像是突然吹来了一股风,使得这片浓雾被吹散了。
姚蓁蓁的脑袋一下子变得很清明。
她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一头浓黑的头发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并且上面还挂着一些水珠。
紧接着,一双好看的眉眼定定地看着姚蓁蓁,似乎这眼睛当中饱含着万千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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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蓁蓁从来没有被人以这种眼神这样近距离地观察过,她一下子不由得羞赧了起来。
然而姚蓁蓁一个灿烂的微笑还并没有完全展露出来的时候,那个救了她的人却突然之间站起了身子,然后语气平淡地说道:“既然醒了过来,那么以后就千万不要在河边玩耍了,这一次恰好是我在这里吊嗓子,然后听见了你的呼喊声,或许下一次你就没有这样幸运了。”
姚蓁蓁慢慢地坐了起来,然后突然之间胃里一阵翻涌,又吐出了一大口水,这才感觉身体舒服了一些。
“你开什么玩笑,我才不是在这里玩的时候掉进去的呢,我睡醒了一觉之后就发现自己被扔到了河水里面。你救了我,我会感激你的,不过我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要调查出来是谁要谋害我。”
姚蓁蓁说出来这句话之后,之前的那个人却扑哧一声笑了,好像听到了多么好玩的笑话一样。
“没有人会害你的。只要你自己不发疯的话,你可要在这世界上长长久久地活着呢。”
姚蓁蓁感觉很气恼,此前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和她讲话,她可是姚氏集团的千金小姐,将来是要和自己的哥哥平分父亲上亿资产的人,就算不给她三分薄面的话,也得看在她父亲和哥哥的份上对她尊敬一些,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显然没有把姚蓁蓁放在眼里。
阿嚏!
刘蓁蓁还没有来得及向这个人发难,自己就先打了个喷嚏,并且浑身颤抖了起来。
似乎为了应景,天空之中突然飘飘扬扬地洒下了雪花。
姚蓁蓁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竟然只是一件非常单薄的夹袄,裤子脏兮兮的,露出了半截脚踝,同时她竟然只穿了一只鞋子,另外一只鞋子或许在水里面挣扎的时候被踢掉了。
这怎么可能呢,刘蓁蓁分明记得自己是穿着一件非常性感的比基尼,晒着夏日暖洋洋的日光睡着的,为什么现在发生了天差地别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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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这件马褂套上吧。赶快找个地方生起一堆火来,然后把衣服烤一烤,你这样子绝对会感冒的。”
那个人说着话,把一件丝绸质的衣服扔在了姚蓁蓁的身上,然后微微地摇了摇头,显然不打算继续管姚蓁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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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蓁蓁看着眼前这一件只有在反映民国时期社会生活的影视剧当中才会出现的马褂,脑海当中突然闪现出了一个念头,莫非她是先穿越,然后又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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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的时候,姚蓁蓁爬到了河边,在河水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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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蓁蓁被自己现在蓬乱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脸给吓了一大跳。
当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就发现之前那个人竟然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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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阿嚏!
!
姚蓁蓁不停地打着喷嚏。
她茫然四顾,发现周围全部都是落了叶子的各种树木,并且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人家,她也不知道自己重生的这具身体原来的身份是什么,她在哪里,有什么亲人。显而易见,只有跟随着之前救自己的那个人,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姚蓁蓁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将马褂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御寒,快步地向那个人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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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似乎有些功夫,走路的速度竟然非常之快,姚蓁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才终于追赶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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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那个人马上就要进入一辆漆黑的别克轿车,姚蓁蓁上前,将自己的手搭在了那个人的手上。
“你等一等。你能不能让我坐到你的车里面去?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穿得这样单薄,在这荒郊野岭之中绝对会被冻死的,你就发发善心,让我暖和暖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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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你怎么和这个叫花子搅到一起去了?”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将头从车窗里面探了出来,对被姚蓁蓁抓住手的那个人说道。
“我看到她掉到水里面去了,于是把她给救了出来,哪里想到就被她给纠缠上了。”这个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姚蓁蓁,似乎觉得她十分可怜,于是心软地对姚蓁蓁说,“上车吧。”
刚才说话的那个小伙子立马从车上走了下来,然后将两块毛巾分别交到了姚蓁蓁和那个被他称为师哥的人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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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这是何苦呢?都已经成为名角儿了,每天还要来到河边来吊嗓子,而且遇到这种事情,你直接叫我来处理就好了,没有必要自己跳到水里面去,如果得了伤寒,坏了嗓子,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真是想想都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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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伙子一边帮着自己的师哥擦拭着衣服上的水,一边以一种抱怨的口吻表达着自己的关心。
他的师哥倒是和蔼地笑了笑:“没有太大的关系,哪里有那么脆弱。”
“唉,你就是太不懂得心疼自己了,为了这么一个叫花子,值得赌上自己一辈子的事业吗?”
“我告诉你,我忍了你很久了,我不是什么小叫花子。我家里面有的是钱,一捆一捆的,能把你给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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