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染,今天你负责三楼1号的房间。”领班指着调酒师早就调好的酒水,“这是客户要求的酒水,你一起端过去。”
一听到三楼1号房间,旁边的小爱言语中流露出羡慕:“轻染,厉害啊,你才来这里半个月,现在又是三楼一号房间呢,三楼的都是大人物,出手一直都很阔绰,你今晚肯定赚不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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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轻染只是微微扯开嘴角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跟领班的打过招呼,便端起酒水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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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陵城最大的休闲娱乐俱乐部——太华城。
位于禺陵城交通纽带中心,它掌控了整个禺陵城的经济命脉,是唯一一家合法经营的大型室内休闲娱乐场所。
头顶“太华城”几个字炫彩夺目,俱乐部内隐隐传出兴奋喧哗的声音,彰映出即将堕落的人们。
太华城很大,楼层就有五层高,且每一层提供的娱乐项目都不同。比如台球,棋牌,剑道,射击等娱乐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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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厅金碧辉煌如宫殿,极具奢华。大厅正中央有一颗巨型骰子方块,骰子方块上面的黑点还是用上等黑宝石镶嵌而成,其一颗黑宝石价值可相抵一家普通家庭十年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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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棋牌游戏场所,开局金额并不高,也是吸引很多收入并不是很高的普通人群;逐渐往上楼,不仅专设个人包厢,且有酒水各种顶级服务,也是那些商政界名流或者高官达贵之人才会消遣的起的地方。
纸醉金迷,物欲横流,这里是天堂,亦是人心地狱。
而俞轻染在这里的工作,便是服务公关。专门为重大客户提供常规且周到的服务,例如一些客户是否需要酒水,饮食,需不需要房间等等,有时候服务不错的话,还能得到一笔不小的小费。
俞轻染每天穿的工作服基本都不一样,有时候会为了突出俱乐部的某个主题或者根据顾客的喜好来选择工作服。
不过工作服大多时候都以紧身性感为主,最开始俞轻染很不适应,但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到达房间门口,里面男女之间的调笑声隐隐传出来,俞轻染敲了敲门,里面立刻传出声音:“进。”
俞轻染推开门走进去,意外的,房间并没有开主灯,只有墙上四角的玻璃小灯折射出的橘黄洒落在房间各个角落,里面至少有八九个人,那些女人有些直接坐在男人的身上,有些直接跟对方激烈拥吻,昏暗的灯光给整个房间增加了一层神秘且靡乱感。
三楼的房间牌桌跟楼下的并不一样,这里的主打舒适风,房间隔音效果强,牌桌不大,且高度基本与沙发座位相披及,只适合两个人开场。
不过沙发胜在宽大,可以随意自选任何舒适的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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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开这种局场的,两方关系一般都是很好的熟人。
他们浩浩荡荡四五个男人,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位紧身性感裙装美女相伴,有些在俞轻染还没进来之前就已经很激烈,女人身上的衣服凌乱,白皙香肩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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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少,你这么激烈,人家快招架不住啦。”其中一个女人身体都快挂在男人的身上了,面色绯红地娇嗔着。
“来太华城玩的,不激烈一点,还怎么算玩啊?”男人搂紧女人的纤腰,哈哈大笑着。
俞轻染遇到过不少要求奇葩的客户,但遇到这么火辣的画面,还是第一次。
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她恢复了心神,强忍着脚痛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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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轻染把酒端过去,双膝弯曲,跪在柔软的地毯上,恭敬的说道:“您好,服务公关,这是您们要的酒水。”
俞轻染按照要求放下酒水,主动把牌桌上的扑克牌和骰子都整理出来。耳边的调笑声此起彼伏,外加着他们抽烟的味道,白雾缭绕氤氲,瞬间笼罩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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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站在窗口打电话的男子,结束通话后回来坐下,对一旁说道:“老大,事情已经解决了。”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那双修长的大长腿慵懒地搁在牌桌上,不羁且张扬。
“哎,难得今晚大家都有这么大的兴致,要不咱们开一场局吧。”一名长得还不错的年轻男子笑着说,“不过这次的规则,得换一下。”
其中一个黄色衣服的男子抽了一口烟,搂着身旁的女伴问:“说说,怎么玩?”
对方双手摊开,后背靠在沙发上,笑得不羁:“用女人作为输赢的筹码怎么样?只要谁率先赢了,可以在这几个女人中随便挑选一个,挑中哪个,哪个今晚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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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这个好。那阿生,厉少呢?你们觉得怎么样?”黄衣男子扭头询问一旁的那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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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全程态度和语气都很浅淡:“随意。”
这下大家更加兴奋了,整个房间内,瞬间又喧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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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你!”黄衣男子伸手指向俞轻染这边,语气不耐,“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我们倒酒?”
“好的。”俞轻染立刻起身,给对方几人都倒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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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靠近俞轻染最近的一名男子的手突然袭上她的腰:“没想到这妞还挺不错啊。”
“你干什么?放开我!”俞轻染如惊弓之鸟,奋力挣扎,用手强掰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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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方不仅不放手,力道还加大了不少。俞轻染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开始拼了命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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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推搡混乱之际,对方突然放手,俞轻染身体一个措手不及,直接栽倒在身旁的另一名男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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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与男人的腰腹不到三厘米的距离。
“哟,撞得够凶猛啊?”距离他们位置最远的男子见此暧昧侃笑,看俞轻染的眼神带着玩弄,“厉少,这姿势不错,今晚可以试试。”
俞轻染脸刷地通红,脑子有一秒的空白,飞速从男人身上弹跳离开。
“对……对不起。”
“还不快给厉少递酒赔罪?”阿生目染不悦,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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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置在双腿上的手逐渐拽紧,俞轻染轻咬着牙关,垂下头,强忍心中的不适,立刻端起面前一杯酒递到男人的跟前。
在这种地方工作,被客人调戏是家常便饭,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她们都会选择忍气吞声,保住自己的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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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轻染亦是如此。
男人收回搁置在牌桌上交叠的双腿,上半身前倾,黑暗隐退,那张脸也随之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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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俞轻染有些愣住。
那是一张完美的脸,棕褐色短发半虚掩着狭长佞邪的眸子,正饶有兴味的盯着她,周身散发着冷寒,右手小臂上凶猛的麒麟黑白纹身蔓延至整只胳膊,似要腾云飞起,就连左耳上的那枚耳钉都泛着妖冶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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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俞轻染第一次遇到侵略性这么强的男人。
厉苍莚抬手,指腹似无意般轻抚上她的手指,隐隐有着些轻浮的意味,有些瘙痒,还带着一股陌生的凉意。
男人薄唇微微勾起,俞轻染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宛如自己全身赤裸站在他面前任由他探视那样令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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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缩回手,可顾及到手里还有酒,便作罢。
而后,他才接过俞轻染手里的酒,喝了一口:“太华城何时连残疾人都招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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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了她因为脚伤走路的异样。
那是白天在超市兼职搬货时,不小心扭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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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闻声又浪荡调笑:“可能是因为够火辣吧。”
“因浪辣声其荡可:是够吧。他人”又为闻火能调笑
“服务公关?”
男人灼热的气息近在咫尺,一直轻触着她的脸颊。俞轻染低垂着头,镇定回道:“是的,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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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开局吗?”
“不会。”
”
“学吧。”男人拿起一张扑克牌,牵起她的手,把扑克牌放入她的手心,望着女人眼中浅淡的慌惧,淡声道,“今晚你负责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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