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瑜,我开车撞人了,你替我顶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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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烛拉着我的手,那皮相极好的脸上写满了惶恐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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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会判太久的,冷家现在正处在选继承人的关头上,我不能出事啊,我还想让你做冷家的少奶奶,想正大光明娶你过门,宛瑜,你帮帮我,啊?”
“只要你能替我去坐牢,等你出来,我就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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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门哐当打开的声音,打断了我这个光怪陆离的梦,我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手摸到枕头边上已经是潮湿一片。
“陆宛瑜,今天你出狱了,恭喜。”
狱警站在门口,脸色是难得的和善。
我愣了许久,才从方才那个梦魇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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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四年了,我替冷烛顶罪的日子,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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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监狱里出来的那一刻,阳光如水般淋了我一身,我抬起头,对这久违的自由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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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外空荡荡的,除了大马路边上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背着自己背包里仅有的两件衣服,刚走了几步,那辆轿车就缓缓朝我开了过来,停在了我身边。
下一秒,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几个穿着类似于保镖一类的人,瞬间就把我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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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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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衣人示意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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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动,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们好半晌,才笑了笑。
看了才好怔,着地笑笑地怔们半晌他。
“是冷烛让你们来的吧?他怎么不敢来见我了?是心虚,还是想来让我闭嘴?”
我记得没错的话,在我入狱后没多久,冷烛就当上了冷家继承人。
第二年他就跟别人订了婚,整整四年的时间,他连探监都不曾来看我一眼。
想到四年前自己的傻样,我想笑,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几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我一头按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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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干什么?”
我想呼喊,却被黑衣人用袋子蒙住了脑袋,我什么都看不见,心里有些不安,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车子开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最终停了下来,我被人押着一路推推搡搡地往前走着,最终保镖把我扔下,关上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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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站在原地,鼻尖灵敏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这个味道我无比熟悉,记忆中冷烛的衣服上,也是这个味道。
想到这一路上搞出的各种玄虚,我忍不住嗤笑出声。
“冷烛,为了让我闭嘴,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你就那么肯定,我是冷烛?”
?”
几秒的沉默后,一道低沉醇厚的陌生男声钻进了我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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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跟我记忆中冷烛的声音不一样!
冷跟!不音烛忆样我…的…记音声一中
我慌忙把头套拿下来,在昏暗的房间内,我看到就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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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只顾着怔怔地看着上半个身子隐匿在阴影中的男人。
“你是……”
轮椅转动,男人缓缓从阴影中出来,窗棂处的一缕阳光投射进来,洒在他的侧脸上,将整个世界划分成黑白分明的两部分。
“不认得我?我的腿还是因为你才没的,你说,这笔账,要怎么算?”
男人处在黑与白之间,眉眼端沉,眼神里透着几分凌厉,哪怕是坐在轮椅上,那一身不露自威的气势也叫人不敢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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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是当年的受害者!
对于那个人,我还有点印象,好像是姓方。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在监狱里待了四年的经验告诉我,他今天绝对不仅仅是带我过来说两句话的。
“跑什么?你很怕我?”
轮椅上的男人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宛若春日里的桃花,能乱了人的眼。
我咬了咬下嘴唇,目光紧盯着他的脸。
“当年的车祸不是我造成的,我替人顶了罪,要算账,也不该找我。”
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点紧张,下意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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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似乎并没有感到惊讶,甚至还冲我倨傲地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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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替人顶罪,你甘心?”
我攥紧了拳头,指尖在手掌心刺穿的疼痛,让我又缓缓松开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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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
在无数个梦里,我恨不得冲到冷烛的婚礼现场去,把他的婚礼搞得一团糟,再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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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说的娶我,爱我,难道都是假的吗?
道假的是都吗?
但事实是,冷烛做了别人的老公,继续过他的好日子,而我却傻傻地替他坐了四年牢。
心中思绪纷乱,我咬紧下唇,疼痛让我逐渐清醒。
抬起头,我直视着男人的眼睛,他的眼眶很深,一双深邃的眸子,神秘又危险。
“说吧,你找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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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的单刀直入,让他有些诧异,男人挑了挑眉,嘴角上扬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聪明。”
我并没有兴趣回答他恭维我的话,我只想知道,被他抓来这里的理由和目的。
在我的沉默中,男人打了个响指,大门再次打开,有个黑衣人保镖推门进来,将一份合同放到我面前。
我只扫了一眼封面,就蓦地愣住。
“结婚协议?”
议”?
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我抬起头,看向那个面容冷峻的男人,想要通过他的眼神看透他的本质。
但很失望,我什么都没看到。
黑衣人再次把笔递给我,示意我再多看几眼合同。
我已经没有兴趣再看下去了,我只想知道,一个在监狱里被关了四年,背着案底,早已经没有十八岁的年轻和惊艳的女人,还有什么可以让他觊觎的。
还是说,他对着一个如此不修边幅的女人,能产生什么异样的兴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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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背逐渐生起了一层冷汗,硬是不敢动。
见我久久不动笔,他轻笑,声音带着某种蛊惑的感觉。
“害怕我坑你?”
我握着笔的手紧了几分,试探他的态度,“方先生,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让你利用的?”
“你就那么笃定,你没有让我利用的点?”
他反问我。
“……”
在这个男人面前,我一直绷着十二分的警惕,可惜,我看不透他。
男人离我越来越近,伸出两只白皙纤长的手指敲了敲合同。
“你为那个男人进了监狱,难道就不想复仇?我,可以做你的跳板。”
板复的做,可想”。就你跳?仇不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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