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来人了,来人了……”
“是他吗,是他回来了吗……”叶夕颜今早便听外头传信说丈夫李尘要回来了。急忙要从床上下来,自从她怀孕之后身子便一直不大好,大夫说她脉象不稳,不宜操劳,否则容易滑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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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尘便让她将手里店铺都交由自己打理,望她安心静养,叶夕颜索性便依了李尘的话,将所有的账目本子交予他,自己安心养着,现日倒也落得清闲,只有些担心他不太懂经商之道。
现在好了,听府里下人传来消息,李尘不仅将都城几十家铺面打理的井井有条,还越来越红火,而她已经有六个月没见到李尘了。
思念如潮水般翻涌而来,一下床差一点就摔倒,急忙捂住肚子,床边的乐菱也眼疾手快的搀住了要摔倒的她。
“砰~”
门被踹开,鱼贯而入几个太监及侍卫,走在最前面的太监拿着圣旨,扫了一眼屋内的几人,随即对着叶夕颜道:“圣旨到,叶夕颜还不速速跪下接旨!”
圣旨?叶夕颜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急忙在乐菱的搀扶下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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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随即拿着圣旨宣读开来:“奉天运,帝诏曰,兹镇国公叶伯仁,沟通外寇贩卖官盐,叛国求荣,今被查实,朕痛之入骨,愤不能平,琢赐连坐家族,发配边疆。念其对国有恩,其女叶氏身怀六甲,罢黜其女叶夕颜一品诰命夫人名号,过往此后,绝不提此事,钦此。”
琢黜颜女,,沟监女平入,痛曰叶边公盐叶仁家叛外官族能即号愤身坐荣开来六恩。此,后卖甲不事:诰今,怀奉太”之其念,,通此名着其,被品命此一不“发镇过,其诏寇,钦夕查朕往。,提,旨配连国天有氏骨宣国对赐圣随运拿人国求夫伯罢疆贩实,读兹叶绝帝,
沟通外寇贩卖私盐?!叶夕颜脑袋一怔,满眼的不可置信,虽然他父亲叶伯仁与她并不亲近,但身为人女又岂会不知自己父亲的品行,她知叶伯仁是万万不会做出此等事情来的,今日这般必是遭人陷害。
叶夕颜在乐菱的搀扶下起身,若有所思的将侍卫太监送至院门口。
“夕颜……”还不待她多想其他,一道熟悉的声音便响起,叶夕颜心头猛地一颤,缓缓抬起头往院门口看去,双眼顿时泛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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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她等了六个月的男人——李尘。立在门前,身着一袭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木槿花的镶边,衬托着白皙的皮肤,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冷傲孤清的气质。
“尘……你回来了……”叶夕颜声音嘶哑干涩,一瞬间神情极为复杂:喜悦、兴奋、委屈……还有一些因自己没来得及打扮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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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尘冷冷的瞥了一眼面前脸色暗黄披头散发的女人,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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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妹妹,好久不见!”她又听到另一个声音,如娇莺初啭,只见一女子身着逶迤拖地粉色烟纱裙,胸前绣着与李尘衣服上一样的木槿花,手挽绮罗翠软纱,酥 胸半露,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妩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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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身怀六甲,在婢女的拥簇下轻移莲步,走到李尘身旁,对着他倾城一笑,柔情百态的的挽起她丈夫李尘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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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夕颜一脸错愕,有点不知所措,这个姿势她仿佛早已经做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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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舒,你怎么在这?”叶夕颜冷斥道,什么时候开始叶云舒已然勾上了她的男人?家族之人皆被逐边疆,她怎么还好端端的待在都城?
“妹妹,你还没看出来吗?尘哥哥不在的这六个月都在我这呢,而我腹中这胎儿,是尘哥哥的呢。”叶云舒话毕便柔弱无骨的靠向身旁的男人,头上戴的金镶宝钿娇羞的摇缀,映衬得她本就粉嫩细腻的脸蛋更是惹人怜爱。
李尘自从进屋以来一句话都不曾对她说,却在叶云舒靠向他时轻柔的搂住了她的腰。
“贱人!”两人相依的画面深深得刺痛了叶夕颜的眼,叶夕颜挣扎着身子想起来给她一巴掌。
“放肆!”见到叶夕颜的动作,李尘狠狠的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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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踹倒外地的她愤恨的看着这个曾经指天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即便她毁了容瘸了腿也会将她当做此生挚爱的男人,悲戚的喊道:“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你不知道吗?!”
“哼!我的?!将人带上来!”李尘不屑的冷哼,对下人使了个眼色。
随即便押上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被压上前来的王二立即惊慌失措的喊道:“老爷冤枉啊……你给小的一万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
冤喊惊啊…万也小的啊胆二:王的的措慌你老的即小…一道“”枉敢立子失给个爷不。
突然,叶夕颜身旁的乐菱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看向叶夕颜的眼神似有不耻。“老,老爷,此人就是夫人的相好王二……老爷走的几个月奴婢亲眼看见夫人与这王二在房中……在房中……”乐菱脸越说越红,最后直接将头埋在胸前,不再说话。
乐菱如此这般是傻子也能明白夫人与那王二在房中究竟干了何事。
“扑通!”
王二跪在地上,浑身颤抖道:“小的……小的也是被夫人勾引的,老爷就饶了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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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仿佛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一样,只等在叶夕颜面前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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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贱人!竟然背着我偷人!怪不得我走之前与你同房过一次,我才走了两月,好巧不巧你就差人送信说你有孕了!现在看来这分明是个孽种!”
“不,我没有!”叶夕颜瞪大一双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乐菱与王二,脸色越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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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舒红唇微张,脸色绯红,惊愕的斥道:“妹妹,你怎么如此不知羞耻,已经成为尘哥哥的女人了还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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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往日未出阁便与尘哥哥在一起,落个不知检点的名声,姐姐本以为你是深爱着尘哥哥情不自禁才如此这般,姐姐却万没想到妹妹你怀有身孕还与这下人做出此等事情……原来妹妹你是生性放荡,天生如此呀……妹妹,你让尘哥哥的脸可往哪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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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尘,你信我,我绝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你的事……”叶夕颜从未见过这王二,又怎么可能会与他有苟且?
她心里思索着,猛然杨头,眼睛扫过在场的众人,看到叶云舒唇角奸计得逞的弧度,指着叶云舒,道:“是她,是她陷害我,她收买了我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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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夕颜说完又看向乐菱,她与乐菱一起长大,从小便视她为亲姐妹一般,何时亏欠过他,如今却不知为何站到了叶云舒的阵营。
“乐菱,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尽然联合叶云舒如此对我?”她嘴角泛起凄厉的笑容,指责道,吓得乐菱急忙低下头,不敢回应她的话。。
“妹妹,我乃国公府嫡女,而你只是一个区区卑贱的庶女,你觉得你有何资格让我害你呢?”叶云舒看了李尘一眼,绝美的脸上泛起委屈的神色。
“更何况,这乐菱本就是你的丫鬟,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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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你我本是同父所出,我才对你处处忍让处处迁就于你,如今你事情败露,却不找尘哥哥求情,反倒怪罪于我身上?姐姐真真是好伤心啊。”语罢,眸中便多了些水光,真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单手捂着半露的酥 胸,显得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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