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囚室内,常年阴冷潮湿。
赵雪清眼神空洞的看着那密室里上方唯一的一个小洞口,痴痴的呆笑。
四年了,若不是这墙壁上密密麻麻留下来的全是血的爪印,她怕是早已经不记得自己过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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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怎么敢忘记,每一夜她都如同一个佝偻病老太太一样,啃着自己的手指头,直到鲜血直流,只为了能够在那墙壁上留下一个笔画。她怕,怕自己忘记了,自己又行尸走肉的过了一日。
常年没有洗澡的她,身体犹如批了层盔甲,头发凌乱打结的垂落在地上。可是她无所谓。密室里的枷锁突然就被打开。
“吃吧!”狱卒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把一碗白饭扔在了她的脚边上,眼里全是不耐烦。
吱吱吱——
—吱—
赵雪清的身体还没有挪动,老鼠早已经闻风而动,一下子从那角落里的稻草中串了过俩。赵雪清的眼里突然变得凶狠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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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脱下脚上早已残旧不堪的碎花鞋,咬牙切齿的朝着那两只老鼠,一下又一下的打了下去。溅起来的血零零碎碎的落在她苍白无比的脸上,显得尤为的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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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畜生。”几个廉价的字眼从赵雪清的口里吐了出来,然后把手上的鞋子往旁边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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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极尽娴熟的动作,这密室里的老鼠她早已经不知道打死了多少。从从前害怕到躲到一边,到现在的残忍暴力,她想想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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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的她,还是她吗?
还是赵太傅府的嫡小姐吗?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瘦弱的脸颊低落,显得越发的廉价无比。她胡乱的抹了一把泪,便端起眼前的白饭狼吞虎咽起来。
眼下,活着才是正事。至少她一直是靠着这么一个信念坚持下来的。
秦岩说过,再过些年头,待他的地位稳固之后,便会来娶她。若不是她一夜醒来,就突然被囚禁在了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或许她已经名正言顺的成为太子妃。
每每想到这里,赵雪清的嘴角都不由自主的微微翘起一个好看的幅度。似乎那个美好的场景就在自己的跟前。
她颤抖着往前伸手,秦岩那轮廓鲜明的脸庞就在她的跟前,多少个日日夜夜,她一直朝思暮想着。
突然她便像个惶恐不安的小鸟般怯懦的收回了手,双手把自己给裹住,蜷缩在角落里。
哼,你个丑妇,破鞋,怎么还配想着秦岩。
身体里的一个声音无时无刻的嘲笑着她,提醒着她刚被关进密室的那一夜。
那一夜,那是赵雪清想都不敢想的一夜。
在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开始,噩梦便开始导演她今后的人生。
导演噩后梦便生开,人始的开今。始她
求求你,不要,不要。
可是没有理会她。她的衣服瞬间被拔下,就连她最爱的紫罗轻纱白裙都被无情的撕烂,像垃圾般散落在她的身体四周围。
求求你,不要,我是赵太尉的嫡小姐,你们不要命了吗?
可眼前这几个看起来猥琐无比的男子,只顾着窃取她身上的香气,嘴里发着冷笑,他们在说:“只要能与你春宵一刻,死了都值得。”
啊——
随后便不断有人骑在她的身上,不断的发泄着,她的哀嚎反倒成了别人的乐趣。最后,赵雪清两眼发白的躺着,她的嗓子已经喊破,身子只剩下麻木的刺痛。再然后,她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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